别看,看就是爬墙了,或者在爬墙的途中。

【涉英】无题

*送给棋棋的迟到了的生贺

*二年涉&英

*涉英真难写

  

  他在看着我。

  

  天祥院英智想到。fine的排练刚刚结束,纺笑着递给他毛巾,他轻轻捋了捋被汗水打湿的刘海,同样微笑着道了声谢,毛巾摁在额角的时候他感受到了那道视线,下意识地想抬眼看过去却又及时收敛住了——他的目光很短暂地漂移了一下,在洁白毛巾的掩饰下看得极不分明,唇角保持着温和而克制的弧度,然后轻轻拭去额际与脸侧的汗水,和身边的纺闲聊了起来。

  

  青叶纺不是一个爱出风头的性子,他也收敛了锋芒恰到好处地扮演着陪衬的角色,毕竟主角当属fine的两位看板。然而他的的确确察觉到了来自那人的视线,在剧本允许的范围内,他总是情不自禁地想要在对方面前表现得尽可能完美。角度和笑容是无数次练习过的成果,信手拈来倒也不至于显得过分刻意,展平了的毛巾搭在手腕上顺便盖住了小半截手掌,和纺说话时偶尔聊到一个有趣的话题,便一边轻笑着一边将有些潮湿而略显凌乱的碎发捋向耳后,原本被掩盖着的一小块肌肤露了出来,带着运动过后特有的绯红,相较平日稍显病态的苍白倒是更生动了些。

  

  他下意识摆出一副无可挑剔的姿态,却无意与那个人对上视线,那样仿佛一切都成了吸引人注意力的小手段,不符合他的作风,且太过平淡无趣——最好是把这场景移到剧本的终章,最盛大的舞台上革命的勇士与钦定的魔王厮杀,剑戟交锋时一刹那的对视——这样的盛宴才足以奉至他所钦慕的英雄前,梦想精心烹调的美食被悉数吞吃入腹后,他将击败这位英雄作为最高敬意,由此写下崭新的篇章。

  野心蠢蠢欲动,奈何这可悲的孱弱身躯如一柄残破兵刃,或许几番拼杀下来便会轻易断折,那揣在这身躯里的野心便也变得飘忽不定起来,染上些绝望与决绝的色彩。倘若——他说倘若,在终章到来之前自己便已迎来死亡,那么原定的会面必然也尽皆成泡影,或许在那人的心中自己只能留下一个极模糊的影子,实在令人不甘。可若要这样草率地迎上前去,他又觉得轻率得近乎冒犯,远不足以表述自己全然的敬与爱,慕与妒。

  纺依旧带着一贯的好脾气同他轻声说着队里近日的一些事务,他分出几分心思去听,微笑着应和,心下却一时间有些烦躁不安了。这些庸人自扰般的想法,他不便更不屑于向旁人叙说,十六七岁的年纪,免不了带着些青涩,天祥院家的独子也不例外,索性强行按捺下这些扰乱他心神的想法,不去想自然就不会有这许多烦恼——他自我暗示道,不知不觉间倒也忘了刻意去摆什么姿态了。

  脸颊突然传来一阵瘙痒。他下意识拿手背蹭了蹭,发觉是根被风带起来的头发丝,被风卷起来的还有窗口轻飘飘的帘子,于是他下意识顺着那被卷起来的帘尾向窗外望去,不期然与那人的目光对撞——他的确是在看着我的——这不在计划中,但似乎也未超出计划外。

  心脏传来一阵细微的瘙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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