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看就是爬墙了,或者在爬墙的途中。

Happiness

*存档。生还if,私设很多,齐贝林家弟弟的名字来源于菌菌老师

*gj友情向+乔尼理娜

 

       我是在二月时收到杰洛的新消息的。那时他的家人已经在美利坚基本安顿下来了——谢天谢地,我那点人脉还能派得上用场。原本我打算去那不勒斯帮些忙,结果被一口回绝了,理由是我得照顾理娜,还有老朋友新移居过来的一家。这让我没法反驳。那个新年我过得很忙碌,但齐贝林先生的态度一直格外镇静,他像是那个家中的主心骨,这在一定程度上让我感觉轻松不少。

 

       半个月后我在港口迎接了杰洛,他看起来有些疲惫,我不知道是不是海上航行的缘故,但是精神似乎很不错,拥抱的时候为了以相应的热情回馈我还特地在他肩膀上补了一拳,并善解人意地没有戳穿他现在把自己收拾得并不怎么体面,一如既往。

 

       这时候我才终于放下无意义的担心来,毕竟早在SBR大赛时我就见识过那不勒斯王国的恐怖分子,天知道他们会为了彻底抹除“世代效忠国王的死刑执行官”做出什么事?我可不会说什么“我信任我的朋友”,毕竟他本人是个即使不得不将下一秒的命运交给女神裁决也能保持从容的家伙,而多数时候——他的异想天开程度,一点也不像比我还年长五岁。

 

       在之后的交谈里我才知道他不止做了些扫尾工作,还安顿了失去庇护人的威卡毕博的妹妹,而额外耽误的时间也大都用在了这上面——我该说什么?除了要求续一杯咖啡时朝这个伙计甩一个“就知道你又是这样”的眼神,我的确没法再说什么了。但我也不会赞扬他的可能将自己牵扯入险境中的善举,只能说,“既然发生了,就随他去”——尽管我如果和他一起去了八成也没差。但这次我不是选择者,而是等待选择结果的人,这就是我保有相应态度的底气(尽管有一颗沙粒那么大的心虚)。

 

       杰洛和他的家人在美国定居后,大体上过得还不错。这里不需要死刑执行官,可是有人在的地方,医生总能派得上用场。杰洛最大的一个弟弟,卢西安诺·齐贝林,在一年后就与另一位同样移居自大西洋彼岸的女性相恋成婚了。他似乎并不打算让下一辈学习医术,也许等到他的孩子们也长大成人,拥有自己的家庭,齐贝林一族就会如水滴一样彻底融入这片土地。那时也不会再有什么使命需要达成了,他们将是全然自由的。

 

       齐贝林家离我的家并不远,有时我和理娜会过去看望,偶尔带着乔治。齐贝林先生多数时候很沉默,但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素来的秉性,而非排斥的信号。杰洛的弟弟们则热衷于向我揭露长兄的黑历史,或者询问杰洛不愿告诉他们的一些SBR大赛相关的小细节。卢西安诺除外,他可能是杰洛这一辈中和他们的父亲最相像的一个,但他对我的态度也有些让人忍不住失笑——我是说,他将身为杰洛朋友的我也看作与长兄同辈的人,可事实上我比他还小一岁呢。

 

       我依然做着职业骑手,有时去世界各地比赛,理娜就会在临别吻的时候轻声告诉我,她会在接下来的这段日子保护好我们的家。父亲偶尔也会过来帮忙,但更多时候待在他自己的马场里驯马。我们之间达成和解有好几年了,也许还没学会“真正的”父子相处的方式,但我很高兴他能从这份工作里长久地获得一些快乐。当我在信中写下“我给这个孩子取名为乔治·乔斯达”时,也许的确是有些什么想让父亲明白的。我也希望自己能成为一个好父亲——呃,也许,得尽可能先做一个合格的父亲,我也是第一次得到这个身份呢。

 

       我去圣地亚哥参加比赛的那次,杰洛也过去看了。他压了一笔小小的赌金在我的对手身上,以此作为对我前两天说漏了嘴,没能好好应对这位老兄的笑话的报复。当然,最后仍然是我赢了。在观众席上我似乎还看到了史提尔夫妇的身影,也许是我认错了。听说他们在那之后选择了隐居——更平静的生活。棒极了,他们值得这个。

 

       赛后我去了那片海滩——杰洛也是,我们都知道是哪儿。我们漫步在海滩上,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行走,在沙砾与或许可能存在的钻石上行走。一阵奇特的情绪俘获了我的心。这里是我第二次人生开始的地方,而名为杰洛·齐贝林的我的挚友则是将希望之光与“美”重新带给我的人。这太奇妙了,即使过了好几年我仍然这么觉得,也许等到我变成一个再也不能骑马、只能重新坐回轮椅里的老头,我依然会认为这是我人生中最奇妙的一段经历——或者说,它就是奇迹。我重新拾起了希望,又从杰洛那里得到了足够的勇气,然后,现在,我拥有着前半生所不曾想象的幸福。当我突然意识到这点时,我感到一阵不可思议的眩晕。我询问杰洛,我真的可以获得这样的幸福吗。他沉默着思考了一会儿,然后咧开嘴朝我笑了起来,相信它就好了。他这样说,这不是第一次,他总是试图让我去信任。

 

       当我做出那些选择时。

 

       杰洛把那顶许多年如一的帽子往下压了压。当我做出那些选择时,我会尽我所能的赌上我的才能与觉悟。而当下一刻的命运触网而起时,那就到了神的领域了……我希望『女神』存在,这样的话,不管那枚网球落在哪一边,我都能接受。如果迎接我的是棋差一着的终局,那也只好展开双臂与它拥抱了……只是女神将它拨向了另一边,所以我们现在能站在这里聊天,我还能告诉你,就是这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接受它就好了,乔尼。我听到杰洛说,而他对我摊开了手——这就是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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