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看就是爬墙了,或者在爬墙的途中。

       他将目光投向了我,神色中带着困惑与温和的纵容。

 
       “您想要做什么呢。” 
 
       我小心翼翼地屏住呼吸,始终凝视着他,不知餍足地将每一缕神情捕捉住,再逐一小心收敛好。我感到自己的心发出一阵叹息——也许是哀号。我以女人的预感告诉我自己,这或许是唯一一次能与一期君靠得如此近的机会,而以他那高洁的品格与刀剑服从主命的本能——去做些什么呀,去吻他,告诉他你有多倾慕他,像抓住一根天幕垂下的蛛丝——抓住他,爱他,哪怕只是一振兵器!你是远避人世的巫女,他是初具人心的利刃,你们相互亲吻、拥抱,相互结合,相互爱慕,何须介怀旁人絮语,不如说恰好天生一对! 
 
       在那道声音的蛊惑下,我情不自禁地仰起头,靠得更近些,好看清那副端丽的面容,那双淌着碎金的眼眸,那两片柔软的、连勾勒的弧度都十足柔软的嘴唇。他像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毫不设防的模样,可亲而可恶。是要捂住那双眼,教他看不见自己欣喜而恐惧以至将颤抖着哭出来的丑态,而去亲吻那双唇;还是捂住那张嘴,好让他说不出拒绝的话,而去亲吻那双天生多情的眼? 
 
       呀,那双眼睛!我忽的想要避开那双眼,又忍不住去瞧——美丽的,盛着金辉的眼睛,仿佛天生拥着百般情态,只待与一人恋的眼睛。然而他神色中的困惑,与施与般的温情纵容,又如当头棒喝,将我从那蛊惑之音中解救了出来。啊……那并非多情人的双眼,而是不知情爱的刀刃倒映出的我的情愫。我颤抖着将将伸出的手,探向那双眼又虚点在那双唇,最后捂在自己脸上,无声地哭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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