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看就是爬墙了,或者在爬墙的途中。

魔女之死

*和泉咲中心,完全可以当成if线的大量跑偏摸鱼

*比较放飞也没怎么按原作主线走的东西,咲的状态处于复仇成功后释然却未被完全拯救的状态——yes,我把神波整进监狱达成夙愿了

 

花死去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和泉咲正在学校,老师怜惜而温柔地摸着他的头,给他拥抱却不是亲吻——请吻一吻我,老师。他抽泣着,听到胸腔里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反复激起回音;葬礼上石野握住他的手。他一面恐惧着,一面不自觉地紧紧回握,一见照片上花美丽的笑容,又感到悲伤溢满了身体,最后从眼眶里涌了出来。花,花,我真不相信你就这样死了。他流着泪抽抽噎噎着小声咕哝,接受了朋友们的拥抱与安慰,又用力擦掉仿佛流不完的眼泪,绷紧了咬肌对他们扯出满不在乎的笑容;最后他回到家中,这里只剩下他和他名义上的姐夫。石野问他要不要一起睡,他便闷闷地点点头,钻进那个还留存着花的气息的被窝里。男人拍拍他的脊背,他将身子蜷得更紧,假装自己已经沉沉睡去。

花是在一起车祸中死去的,载着她的是某个不知道排到了多少号的情人。即使她与石野的婚姻本就是这样扭曲的结合体,她的死亡依然很不名誉。她的母亲在葬礼后询问咲要不要跟着一起回家,但他不觉得自己属于那个地方,他是被花用溺爱的毒药养大的孩子,早已失去享用正常食物的能力。于是石野拿到了他的监护权,那个男人从很久以前就以大人的方式待他,因此在短暂的畏惧与不适应后,他也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尽管多数时候他仍然更乐意与清史郎他们还有老师待在一起)。

某个深夜,他在半梦半醒间听到女人的呼唤。花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带着轻佻而漫不经心的笑容,和以前许多次一样将吻落在他脸上,坦然地撒着娇,诱惑他把爱与欲望全部交出来。他曾一个人对着镜子练习了很多次,也早就学会如何将对方推开,但他如今又发现自己失去了抗拒的能力,只能任由恐惧在一动不动的身体里发酵膨胀。直到友人的呼喊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从朦胧逐渐变得清晰,他才在轻微的摇晃中醒来,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脸被泪水与汗水打湿,正如得救的溺水之人般揪住衣襟大口喘着气。

“你还好吗,咲?”清史郎担忧地看着他,用手指轻轻触碰他的额头。

咲摇了摇头,觉得很丢脸一样低下头,用清史郎递过来的纸巾胡乱而粗暴地擦着脸。清史郎坐在床边晃着腿,等到他把纸团捏在手心里,才问:“你在想她?”

咲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世上弄不清楚的事情真多。”

“……嗯。”

他们在黑暗中静静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又过了一会儿,清史郎才捏捏他的手心,将纸团捡出去扔掉,然后自顾自地往被子里钻。

“炼慈的床我睡不习惯。”

“我没有睡过。”咲忍不住笑了出来,“说不定也是硬邦邦的。”

“哈哈。”

就这样,黎明时分到来了。

神波诚二出狱了。

他们在花所在的墓园相遇,他早知道他们会在这里相遇。神波在墓碑前站起身,朝他露出一个平静而近乎悲悯的微笑,他便感到肩膀已愈合的伤口传来幻痛,心脏短暂地抽搐了一下,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他昂首阔步从对方身边走开,擦肩而过时听到曾被自己误认为父亲的男人低语。

“这对你而言或许也是幸福吧。”

花在墓碑上永远天真地笑着,一无所知地注视着这一切,宛如清史郎渴望的永无乡中始终年轻纯洁的少女。

而对于自己而言,对方或许正是永恒的魔女吧。

背向自己离去的神波脚步声渐远。咲将一瓢清水从墓石顶端浇了下去,看着细小的灰尘融在水流中被带走,一只小虫被惊起飞走,花的身影一时变得模糊不清。

咲啊,我爱着你,我多么爱你。

那美丽的嘴唇,仿佛下一刻就要倾吐爱语。

咲平静地浇下第二瓢清水。

他曾以为那耗费了自己最大忍耐的爱的根源是花的诱惑,是在畸形的土壤里不得已结出的果实。他越是想要将一切归罪于花,得知自己本就是悖伦之爱的产物时,那份恶意就越是沉重地将他击倒。或许这颗种子在种下之前就早已腐烂,或许永远陷在痛苦中便是自己同父亲一般无法避免的命运——

 

但是,我也想获得常人的幸福。

 

最后一瓢浇到底,咲放下木瓢,合掌祭拜。魔女透过透明的玻璃框凝望着自己的孩子,既没能倾吐爱语,也说不出祝福或诅咒——她的的确确已经死去了。

对此了然于胸的和泉咲,终于释然地笑了出来。

母亲啊,感谢您的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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